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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进

关键词:李文进、营山历史人物     我要发布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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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进:男,汉族,93岁,四川南充营山人。1933年9月加入红四方面军,在第30军李先念部下当战士。懋功会师后由红四方面军转入红一方面军三军团90师。抗日战争中曾任冀南军区锄奸保卫局任锄奸科长。解放后到云南工作,先后任思茅军分区政委、云南省军区后勤副政委,云南省林业厅政治部主任、云南省高院副院长。1983年后从云南省高院副院长任上离休。
    1935年,红一方面军与红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会师,在红四方面军当了两年战士的李文进被抽至红一方面军。在这里,他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氛围。为欢迎红四方面军战士,杀了一头牛搞了个欢迎会。“从来只听说士兵请班长吃饭,班长请连长吃饭,他们(红一方面军)的干部很和气,官兵一个样”,李文进感到有些“怪”。这种感觉也成为在此后红军分裂时,李文进判断跟哪支部队走的依据,三十多个四川老乡来到红一方面军后,分裂时又跑回原来部队,但李文进没有走。
    “幸亏没跑回去,如果跟着去,小命都没有了。”李文进回忆起这段经历仍心有余悸。他原所属的红四方面军在西征中被马家军打败,几乎全军覆没。
    
个子矮,软磨硬泡当红军
    李文进的长相和讲话都有几分像邓小平,甚至连个头都像,但也正是因为这个矮小的个头,他差点当不成红军。
    1933年,李老的家乡四川省南充营山县开始出现大量红军,广泛开展打土豪、分田地,建立苏维埃政权,开展“扩红”。“一个县有五十万老百姓,就在那一个月间,有五千男女参加红军,到处都贴着‘军属光荣’的标语,到了解放初期,那五千人只剩下45个。”李老说。
    李文进也跑去要当红军,招兵的人嫌他个矮不想要他。“我也不懂什么马列主义、苏维埃,只知道红军是穷人的军队,他们不要我,我就死皮赖脸地磨”。    他的软磨硬泡最后奏效,他被编入李先念的30军。
    在参军的第二年,粮食开始紧缺。李老至今还记得在三四月间,部队在路上看到一棵李子树上结满李子,当即打了下来,一人发了一小碗李子当一顿饭吃。    “就那么小的一碗”,李老用双手比划着说。
    
选择对,没跟张国焘走
    红一方面军与红四方面军会师的地点,李老已有些记不清了,“那个时候还不晓得有个毛泽东”,他不掩饰自己的“孤陋寡闻”。直到一、四方面军会合后,他才知有“朱毛”。他只是知道一方面军损失较大,就从四方面军调部分战士到一方面军。
    李文进就从四方面军调至一方面军,开始在90师270团的营部当通讯员,相当于排级干部。后来又调到师政治部。
    “他们都是江西、安徽、湖北来的,讲话当地人听不懂,我是四川本地人,又识得几个字,苏区大纲、土地法三分之二背了下来后,就当起‘小翻译’”。    他回忆说,从红四方面军转到红一方面军,李文进感觉有点“怪”:“虽说红军不打人,但四方面军干部也打人,我因为识些字,也比较乖,没挨过打,有的不听话就直接用脚踹”。
    但他在红一方面军享受到不一样的待遇。“有一天在山上找到一头牛,把牛杀了,整了几个菜,局长、科长们为我们开个个欢迎会,欢迎来到一方面军。以前只听说过穷人请地主吃饭,士兵请长官吃饭,没听说过当官的请当兵的吃饭。这里跟我们那里(四方面军)不一样,干部都很和气,官兵一个样。”
    会师后不久,两路红军分开行动,同李文进一起从红四方面军转到一方面军的三十多个老乡都跑回原来的部队,但对一方面军留下的好印象让李文进留下了。“要是跑回去,哪里还有我,当年的(红四)八万多人最后还剩下几个”?他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得意。
    对于张国焘喊出的“打回成都吃大米”的口号,他也不屑一顾:
    “狗屁,根本就打不回去”。李文进还曾听说,张国焘要南下时,有四方面军人提议打红一方面军,后来被徐向前制止:“哪有红军打红军的道理”。
    对于过草地的记忆,李文进没有其他红军那么艰难,相比而言,他们的准备更为充分。“我们拿小刀把地里已经黄了的‘四川麦子”(即青稞)剥下来,取两个平石板来去壳,然后用火烤干,用手搓,一人装了两袋做干粮。找到有柴火的地方就烧水来泡,如果没有柴火,就找到水把水面的污秽拂开,就着干净的水和面吃一顿”。 
    自然条件的恶劣没有想到。“看着上面是草,人多一点就成坑了,陷进去就爬不出来,就是爬出来,衣裳打湿了,有的走着走着就倒下去了。”他的草地回忆里,痛苦仍是多数。
    
杀汉奸,可以先斩后奏
    相对与恶劣的自然条件搏斗,他最为得意的还是任锄奸科长时,将一个个与“人民”为敌的汉奸、特务公开枪决。
    “锄奸”是异常凶险的,白天不敢出门,须借助老百姓的保护藏身,夜里才出来活动。
    要除掉汉奸、特务,当然要深入敌人的腹地,他还得到地委的“可以杀人”的“特殊政策”:只要是他认为该杀的,可以先杀,事后给地委汇报即可。
    有一次遇险的经历他至今记忆犹新:他带了一个排去抓人,头天晚上将两名坏人抓到,布告也拟好,只等次日天黑前,在村子里开会后,即对两个坏人执行枪决。
    但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被敌人包围了。怕惊动敌人,两个坏人也没敢用枪杀,就绑住后用棉花塞嘴,以备万一被敌人发现火拼时,先把两人打死。
    他住在一个原地主的家里,发现被围后,李文进率领手下找了一个高地,摆好手榴弹、机关枪,布好阵势,以备一旦被发现就火拼。
    村长是名共产党员,已经被敌人控制。“当时我住的家里有个女的,是师范学校学生,她对八路军很拥护,就问我:‘李科长,村长不知道你在我们家吧,我去跟村长使眼色,他就明白了”。
    她跟村长对上“暗号”后,村长引了两次路,每次走到李文进所在的房子时都加快步伐,以避免敌人发现搜查,最后日本鬼子三次经过这座房子,都没有发现他们。到了中午午饭时,另一个县的游击队八十余人经过,日本鬼子追了过去,这才算是给李文进解了围。
    脱险后,在路上碰到两个侦察员,一见到他就说:“你还活着,司令听说你被围后正在家里着急:‘李文进这个狗家伙,今天怕是跑不脱了’”。“我赶紧让他们回去报告:‘我还活得好好的,今天夜里杀了两个犯人再走’”。当天夜里,李文进把两个坏人杀了。
    
贴布告,鬼子悬赏缉拿我
    因为屡次破坏敌人的情报系统,李文进还被日军贴出布告悬赏缉拿,布告上所写特征是:一个四川人,矮个子,操四川腔。“赏金多少”?记者问道,“写的是日本票,我也不记得多少了,听说数目不少”,李文进得意地说。
    东渡黄河之后,得知李文进是自己的南充籍同乡,保卫局长罗瑞卿要调李文进去当警卫员,李文进不想去,就以“不会骑马”为借口推迟,罗问他,想干什么,李文进说想去红军大学上学。
    李文进得偿所愿,快毕业时,知道原属部队要去东北,他不想去,找到原来已经升任保卫局部长的老上级杨继清,说还是想回保卫局,杨答应了他的要求。
    此后的人生,李文进从事的工作也多与政法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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